粉絲人肉他人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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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網絡文學圈中,網文粉絲通過付費閱讀「直接影響網文平台的商業價值」進而成為「網文世界至高無上的掌權者」。而在網文作者與粉絲「各取所需」、達成默契的背景下,網文粉絲謾罵、攻擊、人肉網友是為常見現象[13]。
2020年報道[2]指,作者墨香銅臭因《魔道祖師》的成功與因為其成功遭受造謠和網絡暴力 而擁有「大批死忠粉」,亦因此受到輿論的批評。自2018年起,中國大陸的社交網絡曝光幾起小說粉絲人肉他人事件[1],卻無法證明人肉事件真實性以及人肉者身份。2018年4月,網文作者西子緒批評墨香銅臭的錄音被其親友曝光,在錄音中稱墨香銅臭靠「營銷」上位。(實際是在版權賣出後,版權方進行的推廣行為)墨香銅臭粉絲要求西子緒道歉。「粉絲」(不知名人士,其微博帳號屬於三無小號,在西子緒發出截圖後的一分鐘內查無此人。)在西子緒發表截圖「人肉」西子緒家庭住址,發出人身威脅[14]。事發後,西子緒再次道歉,稱是通過匿名論壇得知「營銷」的消息。仍被【身份不明】的網友知曉個人住址,在人身受威脅的情況下,西子緒攜貓離開住處。後,雙方在晉江文學城介入下達成和解[15]。墨香銅臭在新浪微博稱「不要人身攻擊,不要地圖炮」、「不要侵犯三次元隱私」以及「圈地自萌,理性交流」。
2018年9月,社交網絡再度爆出小說粉絲人肉,引致被人肉者——一位重慶的初中女老師自殺的消息。該消息在投稿某些知名帳號號後引起熱議。事發的9月1日,一位微博博主接到網友求助資訊後立刻幫其報警。此消息引發關注後,共青團中央、紫光閣[c]等新浪微博帳號發聲,表示拒絕網絡暴力、人肉犯法。9月4日上午10點,央視網在其官方微博稱,目前網警已經介入調查該事件[14]。同日下午16時許,晉江文學城發表聲明,表明態度[16]。重慶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帳號「平安重慶」曾於4日零點十七分,在爆料博主微博下評論留言稱,「經核實, 重慶奉節警方近期未接到女教師自殺相關警情,『學生人肉恐嚇老師,致老師自殺』系謠言。」同日下午,《現代快報》記者致電重慶市公安局。公安局宣傳科人員表示,相關回應如「平安重慶」的評論回復所示,目前重慶奉節警方未收到相關警情報警,如有其它問題可以關注「平安重慶」,如有最新情況會通過官方微博進行發布[14]。
9月5日早晨六點,墨香銅臭在微博發聲,稱此次事件與她沒有關聯,她本人與粉絲不存在從屬關係,呼籲讀者不要輕易被煽動和誤導。同日下午2點,爆料博主在其微博發表回應稱,書粉人肉搜索威脅等事確實存在,但受害者自殺並不存在,「最初得到的資訊有差錯。」當天,爆料博主接受《現代快報》記者的的採訪,他表示,女教師遭受人肉並導致其自殺的資訊均來自微博網友,「我的想法只是救人,他們能這麼多心思確實超出我的預料。如果這個人本身就是造謠者之一的話,我覺得我以後不會接受任何求助了。"[14]
有媒體[d]稱,「老師被逼自殺」是一位未成年人(初中生)虛構情節編造的內容,當事人並未發表道歉[14]。而新華網轉載中國青年報的報道中,則指「不存在『自殺』行為,女教師和人肉者竟是一個人,系初中生自導自演而成。但當時造謠者有抑鬱傾向是真的。」。該報道認為「這起本不該發生的事件,也是對公共資源的一次浪費,不僅線上有諸多帳號參與發布資訊、討論、通報,也牽動了線下警方投入警力。[13]」
作者處境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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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小說改編的網路劇《陳情令》開播,成為熱門劇集。8月14日,掃黃打非辦發布《網絡文學專項整治取得階段性進展》,指晉江文學城簽約寫手袁某某、唐某涉及銷售非法、淫穢出版物,已被司法處理。袁某某所涉案件,既浙江查辦的『3.28』製作傳播淫穢物品牟利案。網友推測袁某某即是墨香銅臭。8月19日,晉江文學城發布聲明稱「我網站從未收到管理部門協助調查相關事情的要求,網站及網站工作人員也從未主動或被動提供任何所謂的相關證據或線索。」將對「晉江文學城主動配合官方調查、提供證據致墨香銅臭被抓」的謠言追究法律責任。晉江文學城站長、CEO黃艷明表示,晉江文學城不清楚兩位涉案寫手具體身份,對網傳墨香銅臭被捕一事,她表示:「我們沒有收到過任何消息。[18]」 因浙江司法機構未公開袁某某所涉『3.28』製作傳播淫穢物品牟利案的案情,涉案人袁某某身份無從得知。另一方面,2017年、2018年間,袁依楣陸續登記為《天官賜福》、《魔道祖師》、《人渣反派自救系統》、《魔道祖師[重生]》四部文字作品的著作權人[7]。
2020年4月27日,中國裁判文書網公開的(2019)京0491民初8273號民事判決書(相關案件為晉江與盜文網站之糾紛,該盜文網站以非法形式刊載《魔道祖師》全文及其他於晉江連載的小說),證實墨香銅臭本名為袁依楣[4]。案件被告(盜文網站)為洗脫嫌疑,提出「涉案作品(《魔道祖師》)懷疑違法、涉案作者懷疑被刑拘、晉江公司與作者存在糾紛等」質疑[4]。隨即引發網絡傳言。為此,晉江文學城於4月29日在微博發出聲明,表示已取得一審勝訴,「且被告簡帛圖書館舉證多篇報道,用以證明涉案作品違法、涉案作者被刑拘、晉江公司與作者存在糾紛等,均未得到法院認可。但針對該判決中部分事實認定錯誤,為了避免錯誤認定被謠傳,法務已於今年2月向二審法院提起上訴」。晉江文學城聲明指出,公司法務向法院提供兩份相關授權文件。第一份常規授權書為晉江公司在2015年10月31日與墨香銅臭簽署。第二份《〈魔道祖師〉影視、遊戲授權合同及附件授權書》為晉江公司、墨香銅臭、北京新湃傳媒有限公司三方在2016年5月簽署。北京新湃傳媒有限公司帳號轉發晉江文學城的該條微博,表示認可,同時指出與晉江公司在2016年4月前後商談小說授權事宜。由此否認了,民事判決書提及的三方是在2015年10月31日簽署《影視、遊戲授權改編合同》[6]。
2020年11月10日,杭州市上城區人民法院在中國裁判文書網公開「楊暘、袁依楣非法經營一審刑事判決書」(案號:(2020)浙0102號刑初12號),宣判時間為此前的9月9日,但包含案件詳細資訊的文書正文未公開。法院不公開的理由是「人民法院認為不宜在網際網路公布的其他情形」。外界報道認為,此案中的袁依楣即是墨香銅臭[19][2][7]。中國大陸網絡寫手出版個人志是為常見現象,而在中國出版審查制度下,此類出版行為均已觸犯法律——非法經營罪[e][2]。2021年10月29日,浙江法院網發布的浙江省女子監獄向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請的罪犯減刑、假釋公示表顯示,一位1994年出生、名叫袁依楣的囚犯因非法經營罪被判3年,獄內首8個月獲得一個表揚,被提請建議為「假釋」,但至今仍未有假釋成功的報導[20][21]。